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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僻的小巷内,只有一盏破碎的路灯泄下昏暗的光。四、五个人围住了一个低着头、满眼恐惧的男生,为首的混混摸着手里一根小臂粗的棍子,轻轻甩出一句:“丁程鑫,咱们都是同学,我也不想为难你,乖乖把钱交出来,我就放你走。”“我已经没有钱了,钱我都给你们了,求你们放过我吧!”“没钱,你爸妈死的时候,难道一点钱都没留给你?我看你就是不想给,兄弟们,愣着干嘛,给我打!”混混头子说完就一脚踹倒丁程鑫,挥起棍子就打向他,其余几个混混也抄起旁边的棍子,重重朝丁程鑫打去。
丁程鑫抱着头,既不反抗也不求饶,只是蜷缩在角落里,默默地承受这顿毒打。可能是看丁程鑫没什么反应,失去了打他的兴致,也可能是打累了,混混头子伸出一只手,示意他们停下。放下棍子,蹲下,一只手捏住丁程鑫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哂笑一声,说:“丁程鑫,你长得这么好看,猜猜我会打你哪呢?”说完,他揪着丁程鑫的头发,把他拽了起来,扬起手,兜着风的一巴掌就打在了丁程鑫脸上。丁程鑫的脸上印上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又瞬间肿起,火辣辣的疼。在他要打第二下时,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住手,你们干什么呢?”混混头子放下手,对那人说:“小子,想救他?好说,给钱就行。”“行,要多少?”“你有多少?都拿来。”那人在书包里找了找,拿出几张钞票,说:“500,行了吧。”混混头子放开丁程鑫,从那人手中夺过钱来,甩甩手,拿出一根烟,对那人说:“小子,最好离那人远点,不然的话,会倒霉的。”“我自己的事,你管不着。”丁程鑫虚弱地睁开眼,借着昏暗的灯光,他看清楚了,那人是隔壁班的马嘉祺。丁程鑫十分诧异,明明跟他连话都没说过,他为什么要救自己?马嘉祺扶起丁程鑫,搀着他走向自己的住所。
“丁程鑫,他们打你你怎么不还手啊?”马嘉祺的声音很温柔,但丁程鑫却听出了一丝生气,但更多的应该是心疼。“还手?那只会给我招来更狠的毒打,而且,他们那么多人,我也打不过。”“那你为什么不告诉老师呢?”“我和老师说过,可老师不管。”“那你怎么不和你家人说?”“我父母去世的早,上小学时我和叔叔住,现在叔叔去外地打工了,我在这里没有一个亲人了。”“那个,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是这种情况。”“没事儿,那些人,也是仗着我在这里没有亲人,才敢欺负我的。”不知不觉间,二人已经走到了马嘉祺的家。
房子不大,但十分温馨;家具不算多,却是十分精致,可能是在黑暗中呆的太久,房子里的灯,照地丁程鑫脑袋有些疼。马嘉祺把丁程鑫扶到沙发上,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医药箱,挽起丁程鑫的裤脚,轻轻为他上药。丁程鑫腿上的伤看的马嘉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细长的腿上布满了伤痕,有棍子打出的淤青;不知是什么划出的伤口,正流出点点鲜血。旧伤未好又添新伤,伤口交叠,使得腿上斑斓一片。马嘉祺拿起棉签,蘸了蘸酒精,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丁程鑫的伤口上。“马嘉祺,谢谢你。500块钱我会尽快还上的。”“不用还了,你要是还有钱,至于被那些人打吗?”丁程鑫低着头,默默的看着马嘉祺,似乎是感受到了丁程鑫的目光,马嘉祺抬起头,冲着丁程鑫微微一笑,说到:“时间不早了,你也该饿了吧,我去做点吃的,你先自己上一下药,好不好。”他语气很温柔,像是在和一个懵懵懂懂的小朋友说话。丁程鑫点点头,接过马嘉祺手中的棉签。
马嘉祺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走了过来时,丁程鑫再也控制不住的哭了出来,马嘉祺慌忙放下碗,手忙脚乱的抽出几张纸,为丁程鑫擦了擦眼泪。“你怎么了,别哭啊!”丁程鑫用手背抹了把眼睛,抽噎着说:“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像你一样对我这么好。在学校,我就像个过街老鼠,谁都可以骂几句、打几下,那些人总朝我要钱,可每个月叔叔只寄给我500块钱,过不了几天,我就没钱了,他们还管我要,我和他们说我没钱了,他们不信,就翻我的衣服、书包,翻不着钱他们就打我。我向他们求饶,他们只会像看笑话一样看着我,或者嘲讽我,说我是扫把星,会克死身边的人;我要是反抗,他们只会叫上更多的人来打我,要不就是扒了我的衣服,录视频发到网上。他们骂我、打我、羞辱我,往我身上泼冷水,把我的东西扔的到处都是。有一次,他们拿了班费,放在了我的书包里,然后他们告诉老师,说我偷了班费,还到处说我手脚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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