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 年,云南省高院褚时健做最后的陈述说我受贿3630万的人民币 100万港币30万美元,我不认。
我没有拿那些钱,说我违规收入400万这个我承认。这是17年来累计多发的奖金,这个是我的错,无论怎么判,我都认。最后,褚时健被判无期。法庭上说道,褚时健在被正式移交给司法机关一个月后,便交代了私分公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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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诉方认为,褚时健从自己建立的辉煌顶峰跌落,是因为在功劳面前没能保持清醒的头脑,没有摆正个人和组织、主观努力和客观环境的关系。总觉得与国外资本家和私营企业的老板相比,个人得到的太少了,自己的贡献那么大,多的一点算不了什么。
这个说法从褚时健后来的回忆中得到了证实。其实从20世纪80年代末开始,就一直处在风口浪尖上。那时候他提过退休,上面没让退,自己也想多干些事情,就一直干了下来。这次私分公款,的确有心理不平衡的因素。他衡量这个罪判刑不会超过 5年。那天宣判之时,他都一直没想到会是无期。宣判之后思想负担很沉重。
从“烟草大王”到“中国橙王”,褚时健的人生颇为传奇。在《褚时健传》中,他在自序里写道:“我这个人,愿意多做事,不愿意多说话。一个人如果庸庸碌碌地活,我相信是不会有什么人生经验的。回想这么多年来,我自己做得最问心无愧的就是没有庸庸碌碌地生活。”王石曾说褚时健最值得我们敬佩的就是他保持了尊严。他身上体现出来的企业家精神,依然为人津津乐道。走过辉煌,落入谷底,又重新站起,触底反弹。正所谓“人在最困难的时候不是看他的高峰,而是看他由高峰跌到低谷的反弹力。”
由于家庭生活的艰辛和对于父母的孝敬,褚时健很小开始承担家庭的义务。14岁的他能够琢磨出高效酿酒的方法,这正是他的天赋、勤奋、责任感和聪明的体现。从那时开始,效率和劳作伴随他的终生。另一方面,少年时代与身为西南联大学生的堂兄的交往、远赴昆明求学等经历,则练就了他善于学习和思想开放的性格特点。集上述特点于一身,造就了他事业的几度辉煌:游击队中的神枪手,办事有方、出色完成任务的解放军征粮组长,工作能力强的区长,带领糖厂扭亏为盈,缔造了中国最盈利的红塔集团。
当年褚时健管理的卷烟厂是全国是赫赫有名的,那时候卷烟厂的年税率达到上百亿元,而万科的规模是年产值30亿元,人家一年上交的税都比万科的产值大得多。后来褚时健入狱而保外就医,开始种橙子。而哀牢山的橙园首次走进大众视野,应当从王石说起。王石习惯称褚时健为褚厂长,原因很简单,他认为褚时健是一位非常成功的企业家,是他学习的榜样,所以别人叫他褚老或者褚先生,王石依旧叫他褚厂长。显然企业家身份和企业家精神,一直是褚时健被行业、媒体和社会公认的标签。
王石曾数次上哀牢山看望褚老,也经常在一些公开场合表达对褚时健的崇拜。某次他带着几十位企业家、公益工作者和褚时健开了个座谈会。当时王石客串了一下主持人,代表大家向褚时健提问。
王石先问:“褚老,你怎么看现在的创业热?”褚时健说“创业是好事,但不要急,一锤子砸不出好果子。”
又问“褚老,褚橙其他基地的果子开始成熟,两年后会到 6 万吨,销售怎么办?”褚时健却认为“我们只要专心致志把橙子种好,卖好,只要褚橙的质量在,我相信销量和利润都有保障。”
不要急、专心致志、做人,这段对话中褚时健提及的内容,并不是“高大上”的鸡汤和政治正确,这是他从始至终坚持而为的事。褚时健的这些独特的品质使他经常敢于做出“不安分”甚至“出格”之举,而且屡屡成功,在同龄人中脱颖而出。这不仅让他体会到愉悦,更让他变得自信、勇敢。
当很多人因逆境的打击而无法再次站立起来的时候,褚时健却成了“精神不倒”的范例。他是不幸的,因为在转型的中国,他没有能够躲过制度空缺造成的麻烦;他又是幸运的,因为日趋奉行市场经济的中国还给了他自由的人生。
褚时健的成功除了其旺盛的企业家精神,还归因于他超越经验、相信科学、注重通过实验找出解决问题的方法的理性主义精神。他开始种植的橙子口感差,便查阅书籍、请教专家,最终发现问题在于肥料结构上。他像农学家那样在不同区域试验不同的肥料结构,观察、记录、分析、对比试验结果,找出最优的肥料结构,改变了褚橙的味道。他还化验园区的土壤成分,相应地调整肥料结构,并统一向农户配送自己精心调配的有机肥料,详细而严格地规定施肥量、施肥时间、频率和施肥方法,不仅保证了农户种植的褚橙口感一致,而且优化了土壤结构,提高了平均产量。这亦是褚时健相信科学、勇于实践的理性主义精神的体现。他通过不断的实验,终于摸索出控梢和剪枝等独特的技术。
而褚时健能从谷底爬起,重新站上巅峰,支撑他的正是“就是要做事,只想把事做好”的企业家精神,也正是这种精神,让他不管是因经济问题被判刑,还是遭受老年丧女之痛,都能够坚强地扛过去;也正是这种精神,让他被称为“影响企业家的企业家”。
卓越的企业家善于审时度势,将天时地利人和所造就的优势综合起来成就大业。个人的敏锐、勇气、执着、探索等特质的集合,才使得企业家不同于一般的人。也正是这些特质使得他们的成功具有必然性,表现为跨产品、跨时间的成功。
例如乔布斯先后打造了苹果电脑、动画公司、以及过去十多年流行的诸多产品。在苹果公司因手机风靡全球的时候,人们对于其创始人乔布斯膜拜。其实,褚时健和乔布斯身上具有一种共同的东西,那就是企业家精神。在美国,创业者所拥有的资源支持和整体氛围是得天独厚,促进创业者聚焦产品和技术的创新。在中国,创新者既要克服各种外在的困难和障碍,又要坚毅地朝自己认为正确的目标迈进,不管外界如何评论和行动。从这个意义上说,褚时健培育褚橙所彰显的企业家精神丝毫不逊于乔布斯创造的苹果传奇。
作为中国改革开放的先锋、开拓者,从昔日的烟草大王,到后来的橙王,作为罕见的、身陷囹圄之后还能在古稀之年东山再起的企业家,褚时健91年的人生历经诸多风雨,多次“触底反弹”的他变成了一个励志符号。当下时局迷糊,我们不妨看看下面连接的《褚时健新传》等企业家的破局之法,为自已2023年加油再创一番天地。
褚时健谱写出一位中国企业家的传奇,感染影响了几代人,其故事传奇精神值得书写,值得传承,值得发扬。每每回忆过往会想起褚时健常说的那句话“年轻人要有耐心,一锤子打不出一个结果”他起伏的一生终归清静了,而年轻和下一代的未来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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